温暖人心的真情叙述
——读李慧散文集《樱桃鹿》
李志来
我与杨凌融媒体中心记者、编辑李慧素昧平生,亦无一面之缘,但能深入“认识”她,还得益能读到她的散文集《樱桃鹿》,有的文章还读了两遍三遍,就像平常炉边夜话,娓娓道来,很接地气地与街坊邻里聊着生活。
全书共收录了50篇文学作品,基本上把作者的情感世界、心路旅程和所思所想、人生感悟囊括其中,溶入其里。其中游记文字在本书中有一定的份量,也正表现了她能遵循其前人所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一种践行。如《重庆磁器口茶馆》《青海之夜》《和星夜干杯》《黄山毛竹》《山居野趣》《老城》等篇目。既写了自然风貌,也写了风土人情,这些文字,不仅记录了她旅行的踪迹,也记录了她的感慨与思索。让读者在愉快的分享中随作者的介绍和描写进入到那些景点中,好像随着她的文字去了一次远行!
散文写作贵在真情,书中的主要事件和人物,都是作者亲历、亲为、亲听、亲见的。在《故乡的槐花》和《槐花结》中,以深情的笔触回忆自己小时候在妈妈和奶奶陪伴的温馨时光和无忧无虑的童年往事,质朴生动的文字蕴含着朴素的人生哲理,真实再现了物质条件匮乏的年代里农村生活的细腻场景,虔诚地表达着她对这个生她养她,给予她无限精神财富的乡村世界的感知,读来尤感亲切。
在《记忆里的麦香》中写道“打麦时,父亲往机子里续麦捆,母亲忙着把成捆的麦捆解开码到父亲脚下,我和大弟则拿大簸箕接脱过粒的麦子,年幼的小弟坐在打好的麦粒堆上,负责看管并及时苫布”。正是有了“粒粒皆辛苦”亲身体会,“因此,直到现在,除非是馒头和面条坏了不能吃,否则是怎么都舍不得倒掉的”。作者极其精准、细致地描写了农民们收割麦子的艰辛过程,既有劳作现场的写实描摹,又有文化气息的氤氲,浓浓的乡间劳作的热闹场面映入眼帘,为农忙场景注入浓浓的文化韵味, 又同时折射出了当时环境的艰苦。但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仍然觉得幸福,他们勤劳而知足。
在《西瓜烙》作者写到这样一个细节:“一群只穿着汗污背心的小男孩儿总是围在用来看守西瓜的帆布棚前,遇到有人吃完了瓜,刚一离开,这些孩子就会一拥而上,捡拾那些还有着红红瓜瓤的瓜皮继续啃。”“而在我家,也发生过大弟跟着邻家的小孩儿去溜瓜皮的事件,但是回来的当晚……可依旧免不了一顿打。” 自然朴实的叙述,写出物资相对匮乏的乡村童年,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苦孩子”三个字闪现脑海。通过“溜瓜皮”这一趣事,将乡村贫困的现状展现得淋漓尽致,相信从农村成长起来的70后或80后代人,都能产生强烈的共鸣。
印象最深的一篇文章《父亲的身影》。在那个送考还是“新鲜事”的年代,甚至很多家长说不清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考试。而作者高考的第一科考完走出考场的时候,父亲却戴着一顶崭新的草帽,穿着平时只有走亲戚才穿的白色的确良上衣,手里提着洗过的桃子在生锈的铁门外等候。的确良短袖,是父亲唯一一件外出的 “礼服”,桃子也是那个季节最昂贵的水果。功夫不负有心人,作者也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成功跳出“农门”的人。
读其书知其人,一个作者的作品,常常和作者所处的生活环境、价值取向、思想境界、喜怒哀乐紧密相连。李慧忙碌于繁忙的新闻采访报道之外写出这么多字符灵动鲜活、有温度和情感的文章,取得新闻和文学的双丰收,着实不易。散文集《樱桃鹿》不论是叙事写景还是议论抒情,都能写出自己独到的认知、感悟和见解,也浓缩了作者“脚印农家”成长的过程。虽不能说篇篇皆为精品,但毫无疑问,字字都是作者内心真情的流露,句句都是作者心血的凝成,从她描述的中,仿佛又回到那难忘的岁月,重拾起遗失的精神家园,唤醒我们内心最纯真的记忆!
【作者简介】李慧,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协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杨凌融媒体中心群工部主任。出版散文集《樱桃鹿》。作品散见于《延河》《陕西日报》《文化艺术报》《西安日报》《燕赵都市报》《宝鸡日报》等报刊杂志。